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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人只干两件事:研究冰淇淋的口味和意大利面形状

xue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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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意大利,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大概是罗马米兰或者是威尼斯,但很少有人会提起那不勒斯——意大利南部的第一大城市。这个地方是披萨的发源地,并且是甜点、冰淇淋和美酒的天堂。难怪作者感慨“意大利人这辈子只干两件事,研究冰淇淋的口味和意大利面的形状。”

 

那不勒斯的“脏乱”

       就算有着既定的路线,旅途依旧也是未知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大抵如此。

         那不勒斯是英文译名,意大利文称之Napoli,译作拿坡里,是南意最大的城市。对于那不勒斯动乱危险,我早有耳闻,这里像西西里的巴勒莫那样,也是黑手党活动频繁之地,尽管招致了一些骂名,我一探究竟的愿望却未曾磨灭。

 

       从火车站走出来,人群里鱼龙混杂,道路拥堵,一切都杂乱无章。之前看惯了北意的娴静温婉,一下子难以适应那不勒斯市井的张扬跋扈。

       有人说这里的一些街区颇似南美巴拉圭,或是香港庙街、哈尔滨老道外。市集拥挤,老旧的房屋连墙接栋,窄巷上空见缝插针地晒满床单和衣裳,漆壳斑斑的墙壁上画着各式涂鸦与文字,老楼房里塞满了不同肤色的移民。这里是东欧和非洲的移民首选的落脚地,零九年以来的经济危机更加剧了无业游民数量的增长。如今的那不勒斯猖盗横行、乞丐泛滥、街道肮脏,这些便是这座城给旅人们最直观的印象。 

        但这座城市里最不能被忽略的是,一抬头便能看见的不远方的维苏威火山,因为这座沉默不语的山也正无时不刻地凝视着这座城市,以及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于它来说,从历史的名单里抹去一座城池只是一转瞬的事情。那不勒斯,日日夜夜与这样一座活火山相伴,那么即使堕落也是会有限度的吧。

 

乘地铁时一位热心肠的意大利老太赶跑了一群正偷窃我钱包的吉卜赛小姑娘,愤愤不平地叫骂,车厢里的人都关心着外来的游客们有没有损失什么,甚至不停对我们解释,称那些偷窃者绝不是意大利人。

那不勒斯人绝不是好欺负的对象,但他们更多的是几分随意,几分淡然。

鱼市里弥漫着海的腥味,穿长筒胶鞋的商贩从货车上卸下一筐活蹦乱跳的鲜虾;热爱足球的少年们在教堂前的空地上对着虚拟的球门挥汗如雨;吞云吐雾的女人多过男人;咖啡馆里尽是买一杯咖啡闲聊几个小时的友人;即使是闹市区,也仍然会时常由远至近传来一阵噪音,摩托车一路飚过,留下一串尾气;只有老人们低调而安静,沉溺于手里的报纸,对外面的世界毫不理睬。

 

     穿梭在那不勒斯的市巷,越发的体会到它别具一格的气质,它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每一面都展示给了世人,不带有一丝半点的做作。这里的人活得如此真切,即使作为一个过客,也在行走之间被融进了他们的生活。映在你眼里的每一个画面都似乎在诉说,那不勒斯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一个人间。

 

从未切断的历史记忆

偶然进入了羊肠小巷里一座狭小昏暗的教堂,抬眼一看,便是瞠目结舌——神龛后的墙面上,悬挂的竟然是十七世纪油画大师卡拉瓦乔的真迹,若不是画作旁边的铭牌,我简直不敢相信如此杰作没有躺在辉煌的博物馆里,竟然被藏在这般不起眼的地方,没有人潮如织,没有玻璃阻隔的距离,这般静默地放置在眼前,甚至触手可及。

 

其实一路上这样惊艳屡见不鲜,画作随着同时期的教堂一起留存至今,在这个连古罗马时期的圆柱都能保全的城市里变得并不稀奇。所以与其说是偶遇,不如说,是它的守候。

千百年的文化积淀,艺术品代替历史活了下来。

于那不勒斯而言,文物不仅收藏于博物馆,城市的每个角落都遍布着丰富的艺术品,即使是在街头巷尾,即使是任意一间普通得一点都不起眼的教堂,历史的记忆从未被切断。

一座城,若是有着记忆可循,便是有着自己的灵魂。地图上只有一个那不勒斯,人们把这个道理看得透彻。

 

披萨的起源地

如果了解一座城市有什么捷径的话,那就是品尝它的滋味,不管是酸甜苦辣咸。

清晨的经典意式早餐,是一只牛角面包加一杯浓缩咖啡espresso,小巧玲珑的一杯,放一包半的糖,站在吧台边一口气喝掉。

等到了正午时分,没有什么能比巷子里飘出的披萨的香气更诱人了。年幼时,总以为“披萨”源自“比萨斜塔”,后来才知道披萨真正的发源地正是这个阳光充沛、有着丰富物产的海湾城市。玛格丽塔有着意大利国旗的三色,乳白色奶酪、嫩绿罗勒叶,西红柿酱汁的红新鲜无比。能想得出这样简单而又浪漫的食物的,便只能是生活在南意风情万种氛围下的这群那不勒斯人吧。

 

我们向旅馆老板仔细打听后,便去寻找一间那不勒斯历史悠久的百年披萨老店。进入店里落座时并不是饭点,所以客人不多,厨师在透明的工作间内娴熟地甩着面团,店里的装修颇有早些年国营食堂的感觉。

每一张面饼都是放进木炭灶里烤的,吃的时候会有一股淡淡的碳的幽香,饼底很薄,奶酪也不能拔很长的丝,但嚼起来仿佛有吃肉的满足感,满盘都弥漫着奶酪的香醇。手工制作的面饼保留了随性的不规则形状,有着厚而脆的圆边,偶尔会有一两处烤出焦黑的颜色。

那不勒斯披萨,不需要规规矩矩,不喜欢条条框框。虽然不如美式披萨那花样百出和精致的摆盘,也没有快餐披萨店里的一丝不苟,却让多少食客心之所向。

就像,是不喜粉饰的,是漫不经心的,也是炙热而直白的。

 

遗落之城

在那不勒斯乘地铁时不由得吃了一惊,然后大家都笑了,看惯了平日里跑在铁路上的绿皮火车竟然被放在地下充当地铁,甚是幽默。

从那不勒斯出发,有一条沿海的私营观光铁路,名为环维苏威火山列车,一路开到海湾尽头的小镇苏莲托。途经那座火山灰下的遗落之城——庞培。虽是咫尺之遥,却是一段跨越了上千年的时光之旅。

 

       列车有些陈旧,座位也挺少的,每节车厢都塞满了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挤得连更多的一片站脚之地都没有。弹着手风琴摇着手铃的几个卖艺者也一同挤在车上向人们讨要硬币。一路摇曳,伴随着柠檬味的海风,驶向庞培。

曾以为庞培就只是一堆坍塌的石块,然而真正走在古时的街道,却深深为之震撼,当看见那一具具曾濒临死亡绝望的尸体,就没有了只在课本里读到过的那样事不关己的心情。从那些断壁残垣里,你仍然可以读出当年帝国的辉煌与繁荣。或许,庞培也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以这样的面容面对世人。劫难使得庞培躲过了岁月的演变,时间才得以凝固。你可曾想过,在它重见天日之前的近两千年以来,庞培一直都只是一个流传在世间的传说。

      若历史是一场电影,那么庞培便是唯一被按住了暂停键的地方。

 

        阳光照在一寸寸的赭红的砖和杂草上,几十根高大的石柱在一片七倒八歪的石头中依旧伫立。烘培面包的烤炉,描绘了宴会场景的壁画,拴马的石桩,宽阔的马车道,一切又好似和从前一样安然。然而喧嚣早已在某一刻戛然而止,当初的剧院、温泉浴池、妓院、大会堂、市政局、神庙已成了旅游手册上的一个个红点,这些场所已不复当初的功能。时过境迁,陪伴这座城市的除了游人外,只剩下停落在垣柱上片刻驻足的海鸟,只剩下风中轻声哀叹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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