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女子的故事:不做这行根本活不下去
“这份工作容易做吗?当然不。但这是一份糟糕的工作吗?也不算,因为它真的能赚很多钱”,现居纽约最大的华人区法拉盛、来自中国福建的性工作者Candy如是说。
Candy今年41岁,出生在福州,小学毕业。八九十年代Candy在亲戚朋友的建议下想方设法来到美国谋生。到美国第一件事就是还债,Candy曾许诺蛇头到美国后给他7万美金,却没想到前三次偷渡已经把积蓄都花光了。为了还债,Candy刚到美国便四处打零工赚钱,然而英文不好、没有学历、没有合法身份的她只能兼职做几份零工:在华人家庭做保姆,在中餐馆当服务员,每月收入1000多美金,付了房租后便所剩无几。一次偶然的闲聊她听餐厅老板娘说起当地做性工作者的华人小姑娘每月能挣将近一万刀。起初她很抗拒,但在巨额债务和为儿子提供美好未来的压力中,这份抗拒很快便土崩瓦解“不做这行,我在美国根本无路可走”Candy托朋友联系到一个曾经的鸡头,请人家吃了顿饭,鸡头告诉她,想赚钱就得自己单干,去刊登广告留下联系方式。Candy马上照做,很快带来了第一位顾客。这份钱无疑是好赚的,生意好的时候每月能挣7000刀,生意不好也有4500刀。她的客户一半都来自中国,剩下的来自东南亚,Candy从来不接美国客户,因为怕是扫黄的卧底警察。Candy也遭遇过三次抢劫。第一次她刚开张不久,一个温州男人到她家假装客户,抢走了500美元现金和两部手机。后来她才学聪明,家里不再放大额现金。尽管有危险,但她还是选择这种个体式经营,赚得更多,也比在发廊做按摩小姐更自由。现在,从十几岁到60岁,在纽约有很多像Candy这样的性工作者。Candy说虽然生活艰辛,但她从不后悔偷渡到美国,她也为未来做好了计划:再做几年还清债务,就在美国开个餐馆,把儿子接过来。谈到这,Candy的眼睛里才会露出希望和憧憬。
随着大量中资企业在非洲的入驻投资,还有人专门到非洲服务这些常驻海外有性需求的企业员工。她们孤身一人在海外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尊严的日子里,支撑的信念只有一个:早日赚够一大笔钱,然后好好过日子。她们的结局不尽相同,幸运的人在本地结婚生子做生意,过上趋于正常稳定的生活。不幸的人存款寥寥无几,回国也不得不重操旧业。来自湖南常德近60岁的方姐,年轻时在洛杉矶卖淫,后来遇到了现在的老公,用两人合起来的积蓄开了餐馆和美甲店,过上了做老板娘的安稳生活“其实也就那几年苦,咬咬牙熬过去就好了”。22岁的周小姐在新加坡从事性服务,她始终担心回国后因为这段经历被男人嫌弃,再也没人想跟她过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法拉盛住宅区寻常人家的灯火入夜后准时熄灭,几盏诱惑显眼的霓虹灯见证着风尘马蹄的来去无踪。世间苦修大抵如此,有人半路全身而退,也有人一辈子深陷迷途……